5
“竖井通向山体的中心。”侦察士官洛斯一口痰吐在平台的地板上,阿斯塔特酸性的唾液顿时将金属材料腐蚀,发出滋滋的异响。“往下,300米。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洛斯没有佩戴头盔,使用非标准的传感器阵列和瞄准器扫视一番后,向索尔-塔格隆汇报。他一只眼是仿生义眼,在聚焦时有细微的齿轮咬合声,他仅存的一只眼一片冰冷,完全没有情绪的波动。塔格隆注意到他额头上有十二齿的齿轮符号,这表明洛斯曾在火星接受过训练。
那标记在技术军士以外的人身上并不常见,洛斯被培养过往那个方向发展,但他的性格和意志决定了失败的结局。所以他被重新分配到侦察部队,在那,他特立独行的性格,足智多谋的头脑和桀骜不驯的气质让他如鱼得水,成为了前线指挥官眼中的宝贝疙瘩,而他在火星接受过的训练让他在敌后破袭时更是如虎添翼。
事实上,如果是在泰拉,他更有用武之地。
他一只手抱着把迷彩网伪装过的长款步枪,一袭做旧的cameleoline 涂料阴影斗篷搭在哑光的动力甲上,厚重的材料折射了他身体周围的光线,在泥土和烟尘的掩盖下,其动力甲保留了军团最初的石板灰涂装。
对于不涂上象征军团新生的血红色,黑暗使徒雅鲁勒克也有过质疑,洛斯直接用科尔奇斯低种姓的俚语一顿咒骂伺候。
“你可以试试穿一身醒目的红甲去执行潜入的任务,我的牧师。”洛斯如是说道。
雅鲁勒克找到索尔-塔格隆,请求他训斥这个不听话的刺头。但索尔-塔格隆还是选择放任洛斯,没有理会黑暗使徒的不满。
正是洛斯和他那不足编的小队发现了敌方沿山谷低空飞行的痕迹。在完成了一次搜索打击任务的返回途中,他们搜索到了敌方战机的热源信号,虽然敌人隐藏得很好,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。洛斯一路跟踪并设置了定位信标,指引索尔-塔格隆前来。
十七军团的战士试图打开加固过的密封防爆门进入竖井,这里似乎只有唯一的一个入口,激光切割器正在奋力地工作。
“竖井底部有台已经停用的升降机,想必敌人会暗中做手脚,换做是我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洛斯对索尔-塔格隆说道。
“你能排除掉隐患,重新恢复工作吗?”
“应该不难。”洛斯显得很有信心。
“好。打开门以后,你和你的小队打头阵,把传送机弄上来。要小心行事,注意安全。”索尔-塔格隆当即下令。
洛斯点点头,朝他的小队打个招呼。路过达尔-阿克的身边时,朝着旁边啐了口唾沫。
“低种姓的狗东西。”看着洛斯蹲下来对他的人介绍情况,达尔-阿克咒骂了一句。
“你给我记住,我也是出身于低种姓的氏族。”索尔-塔格隆低声斥道。
“抱歉,大人。我口不择言了。”
“你的偏见先放一边。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,早活不到现在了。”
“极限战士在下面严阵以待,我们下去只会撞上他们的枪口。”达尔-阿克把话题转移。
“这一点我很清楚。”索尔-塔格隆不以为意。
“我不是很明白,他们不过是癣疥之疾。这仗我们赢了,这世界已付之一炬。”
“只要还有极限战士活着,我就不打算离开这世界。我们固然可以轨道轰炸,但哪怕炸上几个星期,他们一样安然无恙。他们甚至会转守为攻,主动伏击我们。除了斩草除根,我们有别的选择吗?”索尔-塔格隆解释道。
“只是他们为何要撤来这里?”黑暗使徒疑问很多。
“啊,是个好问题。”
“那你的答案是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索尔-塔格隆表示。
“只带短枪和刀剑。”洛斯站起身来,宣布道。
他的小队卸下了多余的装备:弹药、能量模块、通讯设备和大型武器,还脱掉了伪装的折射斗篷。最后,洛斯犹豫着把他的长步枪放下。
“谁也不许碰它。”洛斯大声说道,戴上了他特别改装的头盔,他头盔的护目镜既不会亮起也不会反射外部的光,如同他的义眼那样漠然和死寂。
破坏禁制后,大门被打开。洛斯朝着索尔-塔格隆和达尔-阿克马马虎虎地行个礼,就带着他的小队进入,侦察兵们脚步轻盈,如阴影一般寂静无声。
“无法无天的混蛋。”达尔-阿克检视了一番堆在地上的装备,尤其是洛斯的步枪,达尔-阿克不满地把它踢到了一边去。
索尔-塔格隆见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。
他们等待的同时,又一架穿梭机抵达,奉索尔-塔格隆的命令,运来了一只全副武装的攻城小队。新来的小队披挂着为正面冲阵而进行过大量改造的MKIII动力甲,同时各自还携带着一面笨重的攻城盾,所以步伐显得异常沉重。他们都是战团中久经战阵的精锐战士,经常先登跳帮,担负着击破敌人防御工事的重任,当然其折损也是出了名的高,但对于他们来说是光荣无比。
这些强韧的老兵是索尔-塔格隆手中重要的突击力量。
“我部前来报到,请下令吧。”攻城小队的士官特拉哈斯(Telakhas)背着一把巨大的雷锤。
黑暗使徒雅鲁勒克也过来了,对于他的到来,攻城小队纷纷低头致意,这样的情形让索尔-塔格隆心生不快。
不过他也无法否认牧师对他部下们施加的影响,无论是什么样的战场,他们的战斗决心都有明显的增强。在不止一次的战斗中,牧师将战士们的狂热激发出来,34战团也随之赢得了战斗的胜利。虽然对牧师操弄情绪的方式颇有微词,但索尔-塔格隆也没多说什么,他还没蠢到看不出牧师的目的,而且那家伙干的还不错。
也许最让索尔-塔格隆最为恼火的是,虽然雅鲁勒克对战略的敏感远不如他,但黑暗使徒本能地知道如何去激励,让其他人发挥出最大的作用,比索尔-塔格隆干得还好。牧师深知精妙语言蕴含的力量,也知道何时该滔滔不绝何时该闭口不言,他很擅长鼓舞士气。索尔-塔格隆深受所有人的尊重,但他口齿算不上伶俐,也不善于演讲,他对言语这样短暂飘忽的东西有着根深蒂固的厌恶,他更愿意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实际的行动,但他心里其实也很清楚,那是他性格上的缺陷,而不是说言语毫无价值。
同样,雅鲁勒克也是个优秀的战士,要不是在新兵的时候就被挖掘出天赋,成了个牧师,索尔-塔格隆都打算把一个营蕉给他指挥了。雅鲁勒克拥有敏锐的直觉,而且在跟随科尔法伦期间得到了进一步的锤炼,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争执政官。
黑暗使徒知道索尔-塔格隆的担忧。
“你不需要使用华丽的宗教辞令即可激励战士们奋勇杀敌。”雅鲁勒克曾在纳拉撒(Nalahsa)的战场上对他说过。那一日,黑暗使徒对绿皮发动了一次狂野的反击,突入敌人阵形最厚重的中央,将绿皮军阀成功斩首,这一大胆的行动为最后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战斗结束后,雅鲁勒克和索尔-塔格隆两人身上都沾满了粘稠恶臭的绿皮血液。
“恕我直言,大人,那样的方式并不适合你。当然了,凡事有利有弊,但那些战士。。。”雅鲁勒克指向周围庆祝胜利的军团士兵,“他们没有你的专注,缺乏你的决心,比不上你的务实。他们需要信仰和指引,乃至更多的东西,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更好地战斗,如果没有信仰,失败就是难免的了。”
一番话让索尔-塔格隆很不爽,但他知道黑暗使徒是对的。
索尔-塔格隆斜眼看着牧师来回巡视,不时停下用安静的语调和个别战士交谈。雅鲁勒克似是感应到索尔-塔格隆的目光,微微鞠身,低头致意。索尔-塔格隆见状,也点头示意,随即朝新抵达的增援人员走去。
他征用了一面跳帮盾,其很有分量,内置折射力场发生器,盾牌的高度可以从头护到膝盖处。盾牌表面呈黑色,有激光扫过的印记和等离子烧灼的焦痕,他本可以选择更新的盾牌,但他对未在战斗中检验过的武器谜之厌恶。
达尔-阿克说过,那是迷信,他知道连长痛恨迷信这样毫无意义的东西,他是故意那么说的。
索尔-塔格隆听完没有一点反应,反而是达尔-阿克的下一句逗笑了他。
“好吧,你可真是个没有幽默细胞的混蛋。”
但现在,信号之主不再是嬉皮笑脸,哪怕隔着头盔,索尔-塔格隆都能想象出他严肃的模样。
“你要亲自进去?”达尔-阿克的声音听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,经过头盔扩音器的加工之后,微妙的语气和音调消失不见,一切都变成了愤怒的咆哮。想来这就是普通人一般听不出星际战士的讥讽和反话的原因之一吧,索尔-塔格隆想道。
“是的,你留下,我需要你保障线路的畅通。”
信号之主没说什么,敬了个礼就转身离开,能看出来很明显的不满。
索尔-塔格隆把跳帮盾绑在左臂,当折射力场启动时,他能感觉到嗡嗡的震动。
他走到着陆平台的边缘远眺,远方巨大的登陆舰活像些丑陋的大虫子。
“你与十七军团其他的人截然不同,你很务实,知进退,你的同伴们则过于热忱了。”
多恩的话让他心烦意乱。
也许让他打入对方内部是个正确的选择,但他厌恶其中的每时每刻,他讨厌虚伪的面具,不想违心地欺骗和奉承,他很鄙视自己居然将这角色扮演得这么好。出于战士的天职,他还是服从了命令,或许洛迦的选择是对的。
军团中还有不少渴求权力的人,对背叛甘之如饴,艾瑞巴斯就是其中的代表。很少人能看穿他狡诈的真面目,当然,他肯定也瞒不过多恩的眼睛。
对于一直没人能揭穿蛇蝎心肠的首席牧师的真面目,索尔-塔格隆感到很诧异。艾瑞巴斯对军团的影响力太大了,他那恶毒的思想极易在内部传播,索尔-塔格隆暗自祈祷,那条毒蛇能死在卡斯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祈祷,真是个糟糕的用词。在索尔-塔格隆的一生中,他从未祈祷,科尔奇斯的童年没祈祷过,现在他也不打算祈祷。
他已经看到了任由艾瑞巴斯肆意活动在战团中所产生的严重后果,而且其程度与别的战团还不尽相同,这让他十分懊恼。在新招募的人员中情况更加糟糕---十七军团的新兵们似乎更容易堕落,更容易倒向新的信仰,对权力的渴求也愈加强烈。这对于军团的未来,不是个好兆头,索尔-塔格隆不由得担心起来,再过几十年,上百年,怀言者还是那个怀言者吗?
他已经尽可能地保持34连的纯洁,那些容易被艾瑞巴斯腐化影响的人都被他派去了卡斯。如果他们回不来了,他也不会难过,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是对军团的又一次清洗,规模不比之前,但意义更甚之,就让他们做个殉道者吧,无所谓的。剜掉腐烂的伤口也许会导致一时的虚弱,但从长远来看,军团必将更加强大。
他不是一个沉溺于自我反省的人,至少在四十六或四十七岁前不是,他手头还有任务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,侦察兵传来了消息。
“四个爆炸装置保险已解除,信标也设定好了。”洛斯附在索尔-塔格隆耳边冷冷道,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传送机恢复了供电,正在上升。”
几分钟后,机械齿轮的摩擦声宣示传送机的到来。
“下面有敌人,阿斯塔特和帝国军队。”洛斯补充道。
“具体数量?”
“很难说的清,我们的扫描设备被屏蔽了,数量不算多,但都严阵以待。”
“信号之主?”索尔-塔格隆联系达尔-阿克,“舰队锁定信标了吗?”
“是的,连长。他们正在调整。”
“还要多久。”
“七分钟内完成列阵。”
“大人,你的命令是?”雅鲁勒克也加入了对话,“你打算要怎么玩?”
“到下面去,把一切见到的都杀光。”索尔-塔格隆没有藏着掖着。
“好计划。”雅鲁勒克虽是笑着说,但眼里一片冰寒,索尔-塔格隆注意到,牧师的眼中,蕴含着无尽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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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科罗洛斯知道真正的死亡即将降临。他就像迎接失联已久的旧友一样,欣然等待死亡的到来。
死亡并不可怕,人生中唯一可怕的只有失败,这是他从痛苦的过往中得到的教训。
曾经,他是个百夫长,头盔佩戴着军官的横羽冠,但现在啥也没有了。他的经历堪称伟大,先是担任178连的冠军,而后被提升为军官。然而,骄傲让他从云端跌落凡尘,如今他的头盔被染红,打上了耻辱的印记。圣诺西亚 IV(Senosia IV)战役后,他从沉睡中苏醒,发现红头盔已被替换回钴蓝色头盔,但他不干,坚持要戴着他的红色头盔。
“你已经是将功折罪了,老朋友。”战团长莱维亚努斯(Levianus )对科罗洛斯说道,他是德西慕斯的前任。“你背负的罪孽太重,太长,太久了。是我的错,抱歉,让你受苦了。”
科罗洛斯说什么也不愿意,他的荣誉被永远的玷污了,他无法释怀。红头盔能提醒他自己,提醒旁人,那深深的耻辱。只要他还活着,便不会忘却,一切的一切,唯有死亡方可洗刷。
见科罗洛斯如此坚持,其他人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一百多年来,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次机会。他犯下的错永远无法纠正了---因为他的傲慢自大而死去的战友们永远没有办法复生,也许只有死亡,他才有可能为他的错赎罪。
他所有的朋友和袍泽都战死了。那些和他一起在阿玛图拉(Armatura)学院受训的骄傲的极限战士;那些在大远征中先是和他并肩作战,而后前往边境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同伴们;他再也见不到了。
那些他最亲近的兄弟们,和他一起欢笑、一起流血、一起杀敌的人们都已尘归尘土归土,但至少他们没有被遗忘。
那只坚韧的老战犬,战团长莱维亚努斯(Levianus)也已沙场捐躯,,他的骨灰用青铜瓮存放着,埋葬在马库拉格的纪念堂他的雕像脚下。
唯一活在世上的只有他了。
他并不孤单,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孤单,他身旁几个训练有素的军团士兵提着武器守在传送机的门前。他们披着跟他一样的装甲,但相互之间却几乎没有亲缘的关系,他们加入十三军团的时候,他已经是个老古董了。他们对他十分尊重,对他过去的战斗和胜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,尽管他从未在后辈面前提及。在战舰上偶遇时,十三军团的后辈们都会低头致意,但这只是强调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鸿沟,他们尊敬他,使他处于超然的地位,但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兄弟情谊。怎么可能会有?双方都觉得很难相处,很难理解对方的想法。
来了,传送机降到了底部。他握紧了巨大的拳头,伺服机构和齿轮开始苏醒,强有力的指关节闪动起能量场的微光,电花在指间飞舞,他压低身子,蓄势待发。
活塞呻吟,齿轮转动,锁定装置解除。
杀戮时刻已到,是时候拥抱死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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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送机的门打开了。
其内部烟雾弥漫,遮挡住了怀言者的视线。索尔-塔格隆听到手雷被扔进密闭空间与金属的碰撞的叮当声,正如他预料的那样。
“锁!”他大喊一声。
攻城小队立刻做出反应,作为一个整体,动作完美一致。他们排成紧密的队形,一部分人单膝跪地,盾牌竖在身前;一部分站立着,高举盾牌护住头顶;两边的战士则偏转盾牌防卫两翼,构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。他们占据着传送机的尾部,以坚固的塑钢墙壁保护他们的后背,组成了一个几乎无法穿透的硬壳。这样的阵形,只在古代的泰拉,挥舞长矛和刀剑的武士才会使用,但事实证明,放在这里,也同样有效。
手雷炸开,火焰和弹片顿时到处飞溅,但装甲外壳丝毫无损,牢牢地保护着里面的军团战士。
“起!”
前方的盾牌抬起一线,怀言者以牙还牙,手雷滚出去后,弹跳着飞到对面。紧接着,盾牌又重重地落下。
一阵枪声划破烟雾,击中了盾墙。大多是激光,只有一小部分爆弹。
几颗高速的炮弹打在索尔-塔格隆的盾牌上,强大的冲击力如同钻头一样猛烈地推动着他,他想死死顶住,可还是脚底打滑,后退了一步,但他马上跨步回去,保持了盾墙的完整。
“前进!”索尔-塔格隆一声怒吼。
怀言者一次踏一步,盾墙按特定的节奏慢慢地向前推进。抵近之后,前排把枪架在盾牌上缘的缺口,冲着火光暴露的敌人的位置扫射。浓密的烟雾遮挡了视线,因此双方都不为精确地打击,而只是力求压制住对方。
索尔-塔格隆右手边一个怀言者倒下了,一颗子弹运气很好地打中他的脑袋,把他带走了,后面的人也立刻补上,接替了他的位置。索尔-塔格隆耳边传来呼啸声,一名敌军顿时倒地而亡,洛斯和他的侦察小队也加入了战斗,他们是随攻城小队一同下来的,待盾墙前出后才加入战斗。
烟雾开始散去。对面有几十号人,大多是普通的人类,穿着黑衣戴着防毒面具,影影绰绰地躲在匆忙加固的掩体后。
索尔-塔格隆的感应系统自动锁定了其中的三个阿斯塔特,对方头上不是极限战士惯用的钴蓝色头盔,而是涂成了红色,很可能是代表着某种荣誉,要么是久经沙场的老兵,要么是某只精锐的卫队。
更糟糕的是一对伺服颅骨操纵的炮塔正在缓缓地转向他们,能量耦合器嗡嗡作响,说明它们正在积蓄能量。
“洛斯!”索尔-塔格隆连忙喊道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侦察士官话音未落,一个硬质连接在炮塔上的脑袋就已经开花,腥臭的湿件满地都是。
然而,另一座炮塔已来不及处理,前端的装甲板如花瓣般盛开,炮口处开始亮起。
耀目的光芒首先划破空气,然后才是沉闷的轰鸣。白炽的光束将三个怀言者切成了六块,他们盾牌里的折射力场对这能量毫无作用,一名洛斯的部下也躲闪不及,当场饮恨,光束从盾墙的缝隙中穿过,让他的两条腿和身体永远地分离。
在填补盾墙的过程中,又有两名怀言者被激光和爆弹击倒,他们只穿过了一半的杀伤区域,极限战士的炮塔又在嗡嗡作响,准备开始下一轮的射击。
索尔-塔格隆又气又急,他刚准备下令以双倍的速度冲锋,以便尽快与敌人白刃交战时,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在烟雾中出现,带着骇人的声势朝他们冲来。
“为了奥特拉玛!”对方怒吼道,沉重的脚步震得地板都在颤抖。
“散开!给我冲!”索尔-塔格隆狂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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